书摘:
我相信诗歌能挺过一切
向后回望的先知
取无论哪个作家,然后呈现环境的影响,然后,在逻辑上作品是如何从这个作者笔下产生的。
人只应该写他喜欢的东西。
艺术自然而生 灵随意而吹
一个人必须要有写作的习惯,为了配得上这缪斯的偶然或最终的造访,因为如果一个人从不写作,而感觉到灵感来临的话,他可能配不上他的灵感,或者可能不知道如何将其完成。但如果他每天都写,如果他持续不断地作诗的话,这就使他养成了作诗的习惯,他就可以不仅是作诗,而且作出真正的诗歌。
……就是说,我不为任何人写作,我写作是因为我感到了一种这样做的内在需要。这并不意味着我赞成我写的东西,可能我并不喜欢,但在那一刻我必须将它写下来。不然的话,我就会感到……不正确也不快乐,是的感到不幸。相反,如果我写作的话,我写下的东西可能是毫无价值的,但在写作的同时我会感到自己是正确的。我会想到:我正在完成我作为一个作家的命运,者超越了我的写作可能具有的价值。如果人们对我说我写下的一切都将被遗忘的话,我相信自己不会满怀喜悦地欣然接受这个消息,但我大概依然会继续写下去的吧,为了谁呢?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这一点无关紧要,我要达成这个目的。
而萧伯纳说过目前的体制,资本主义,判决了很多人,穷人判决他们受此刑法:贫困,苦难。他判给富人的是某种更可怕的刑罚:判决他们无聊——必须以某种做作的方式填满他们的生命——用节庆之类的东西。
每一个有智慧的诗人都是一个好的散文家。
小说似乎需要让叙述者成为隐形的,或者是秘密的,不是吗?在一部好的小说里真实的事人物,而作者则不然,或者说作者不那么真实。
生下来就是草率的,活下去也是草率的。——萧伯纳
没有过希望的人是无法绝望的——萧伯纳《凯撒与克娄巴特拉》
因此,读经典的好处大概就是:它是以被公认的。
人说话应该或是出于真实,或是处于绝对的想象。……我相信最糟的是把诗歌当作一种文字游戏,尽管这有时也可能带来节奏。
诗歌的信仰就是对不相信的暂时搁置……
每个年轻人都渴望找到他生命中的苏格拉底。
恋爱的关系是一种脆弱的关系,不是吗?另外它也需要不断地确认,如果没有确认就会有怀疑:如果一个人度过了几天,对她还一无所知的话,他就会绝望了。相反,一个人度过一年而对一个朋友一无所知,这根本无关紧要。友谊,友谊不需要信心,爱情需要。爱情就是这样一种状态,疑虑重重。非常不舒服,是吧?非常警觉。友谊则相反,是一种平静的状态:一个人可以看到或不看到,可以知道或不知道另一个人在做什么。
要变得不合时宜,或与时间对立。
文学也有它的规则,尽管与象棋这种游戏不同,比如说,它的规则并不是完全确定的。在文学里一切都如此神秘,就仿佛是一种魔法一样,我要说,人是在用词语做游戏,这些词语是两样东西或几样东西:每一个词都是它所意指的,然后是它所暗示的,然后又是声音。于是我们就有了这三个让词语都复杂至极的元素。然后,向艺术一样,因为文学史由这些词语的组合构成的,必须要有某种平衡介于这三个元素之间:意义,暗示,韵律。这是三个基本元素,毫无疑问,如果这次谈话持续更长一点时间的话,我们就能找到其他的了,因为文学是如此神秘,显然修辞学并未将它穷尽。
我相信写作与思考这两种程序是同步的;也就是说,写的同时,也在思考。
因为节制也可以是诗歌的一种美德,人们总是不以为是,以为诗人必须热情洋溢,必须倾吐……但节制却构成了很多人性格中一个极大的部分。如果一个诗人是以一种节制的态度写作的,他是在表达这种节制,那也是他的目标之一,或是他的属性之一。
语言是有隐喻构成的,因为每一个抽象的词语都是一个隐喻;开篇就说在希腊语里隐喻这个词的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转移。
同样爱默生也说过,语言是石化的诗歌;我们也许可以主张,要互相理解就应该忘掉词源。
因为我相信如果一个人写下的东西精确地表达了他想要表达的一切的话,它就失去了价值——就应该走得更远。而这正是发生在每一本古书身上的事:对它的阅读总是超越它本身的意图。文学恰恰不在于精确地写下一个人设想的东西,而在于神秘地或预言性地写下某些东西,超越当前的目的。
某一刻我们会加入到大多数,死者之中。
因此我不相信正义。因为正义以自由意志为前提,而如果没有自由意志,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受到惩罚,奖赏也不可以。“只求公正即可,但无所求必定更好。”
鲁文·达里奥:毫无疑问,荷马也有他的荷马。(也就是说,没有原始的诗)
作品理应超越作家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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